一
躺在宿舍冷硬的床板,我无奈地睁着双眼。屋角的一只蜘蛛正爬过来又爬过去,我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不是死水更胜死水。兴许在床上躺的时间长了,我全身酸麻。"那只蜘蛛到底要爬向哪个方向"------我的神经开始错乱。
二
一个星期十二节课,我认为太多。对于快要毕业的学生,你说这是潇洒还是病态?我无意追究。我开始害怕回家,害怕见所有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这一切只因我临近毕业,工作尚无着落。
宿舍的话题开始多了起来,只是关于女孩子的不多。因为大四的学生认为这样将会使自己流于浅薄,至少是幼稚。我们宿舍喜欢争论,争论一些较具争议的问题并从中找到乐趣。
"如果有权选择的话,你是愿当一名五百万的文盲抑或清贫的大学教授"海子先开了话题。
"当然是五百万的文盲"几个人同声道。
"我则愿选择大学教授"丁伟做了另一种选择,口气有点斩钉截铁。
一种本应是合情合理,但如今却又令我们觉得不真实甚至荒谬的选择。在这样的问题上,我们倾向了金钱-----这到底是可悲抑或是现实?
"你选择大学教授,那是因为没有五百万摆在你面前,否则我相信你的选择将会有所不同。"陆强有点怀疑,甚至是鄙夷。
90年代的大学生对于现实社会所有美好的东西或者说合理的东西都抱有怀疑。他们用另一种逻辑看社会,并为此自觉成熟。他们倾向于生活在一个真实而不完美的世界而不是相反,并且习惯于不合理的东西合理化,据说这才是生活。黑格尔也因说了"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这一句而备受推崇。
"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难道你念大学就为了钱?如果是这样,何必花那么多钱来念大学,早早的直接赚钱去不更好。"丁伟的语气中多少有点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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